2023年12月08日 十月廿六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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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土情怀与国际视野兼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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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外高二学子外国小说读书汇报

发布时间:2023-12-07 15:52:12 栏目:新闻 点击量:22 【公开】


阅读小说,观人间万象;凝聚智慧,评百态人生。

经典作品总能给人无限启迪。

品读外国小说,挖掘思想内涵,使人明理、明智、明德、明心。

中西文化的交流融合,激发异彩纷呈的头脑风暴。

本土情怀与国际视野碰撞,将会产生怎样的思维火花?

请看我的人间烟火高二学子的外国小说读书汇报,以开放的文化心态阅读外国小说,以独特的思维角度探讨文化差异,感受人类精神世界的丰富多彩捕捉个体灵魂深处的思想律动



从乌尔苏拉的反抗与趋同中看拉美文明之殇

——以角色还原文本,以人物窥旨探意

 

刘灿东

高二(5)班学生

 

《百年孤独》内涵丰富、蕴载万千,承载着太多太多人类社会的秘密,昭示着文明与文明之间相互摩擦、碰撞甚至消的过程。确实仿佛一整个浓缩的宇宙,在方寸之间刻下了命运的孤独与永恒的循环。作家马尔克斯曾表示,借这本书,他刻画了整个南美洲的孤独。同时记录下了拉美文明最后的时光,以及无可避免的伤与没落。那么,如何从本书中找寻如此宏大概念的蛛丝马迹,成了理解作者真正旨意的第一步那么今天,我将从人物乌尔苏拉的反抗与趋同中来找寻拉美文明之的蛛丝马迹。

人物选取的意义何在,即为何选取乌尔苏拉这一形象来窥探整个文明的变化——乌尔苏拉的有什么代表性其次,以乌尔苏拉在面对外来种种外乡人的态度转变来看拉丁美洲文明在面对西方近代文明冲击时是如何一步一步发生变化直至最后的消亡的。接着我们说晓其意更要通其源:为什么拉美文明最终会走向衰亡呢?即是对文明之之何来的分析——文明之到底是由什么所导致的?最后入乎其内,我们更要出乎其外——拉美文明的伤势带给了我们什么?我们又将怎么做?

乌尔苏拉的研究意义何在?意义颇丰。我认为意义有三。首先,角色存在。作为贯穿布恩迪亚家族几乎七代人的存在,乌尔苏拉见证了几近每代人的孤独,见证了家族一代又一代由盛到衰的过程。从角色存在的长度和宽度来讲,乌尔苏拉无疑是布恩迪亚家族积较大的一部分,几乎可以说是半壁江山了。其次,角色的塑造。尔苏拉生命的长度使得他成了家族长老式的人物的存在,也无疑是本书中马尔克斯笔下塑造最为成功的母性角色。对乌尔苏拉家族最大人物塑造上的成功,使得他与布恩迪亚家族与马孔多的种种存在阶段密不可分。第三,角色任务孤独对抗者乌尔苏拉最鲜明的标签,用一生的忙碌不断填补家族中的种种孤独。所以有人说他是家族事业的维系者,是家族尊严的捍卫者,也更也可以说成本土文明的守护者。书中乌尔苏拉的各般存在无不紧密的与家庭、社会相联系着。因此,作为最原始、最本土的代表,尔苏拉在面对外来新事物时的种种反应也就显得非常具有研究意义了。

接下来,从乌尔苏拉的态度转变,我们来看拉美文明走向衰亡的三个阶段。

阶段一,在面对以梅尔基亚德斯为代表的外来人时,乌尔苏拉最直接的反应便是敌视。吉普赛人作为一个迁徙的民族,在书中具有传播科学和贩卖娱乐的两种身份。那么,当本土代表首次面对前所未见之新事物时,是这样做的面对梅尔基亚德斯的二氧化汞气体时,她说:这是魔鬼的气味”;面对丈夫整日沉迷于实验室,强烈反对并觉得这实在荒唐面对种种离经叛道的新事物,甚至发动全村妇女来抵制这种行为。从这些反应中,我们不难发现在乌尔苏拉的认知里,这些新生的科学显得荒谬极。如果从长远的角度来看,以乌尔苏拉为代表的马孔多人、拉美人面对新生的科学一无所知,以及不加分辨反对的执拗,正反映了乌尔苏拉们的愚蠢与固守

阶段二,在乌尔苏拉与这样外人相处一段时间后,似乎也看到了这样所谓新事物为他们生活带来的便利与好处。在看到炼金术的成功实验后,乌尔苏拉欣然接受了这项伟大的发明,甚至赞美上帝,讴歌这是上帝伟大的发明。要知道在这之前,她甚是反对丈夫整日沉迷于此的。那么因此这种文化的认同实际上仍是具有局限性的,是建立在是不是会让我的生活更加便利这样一个价值判断的基础上。那么,当危及到生活原有的秩序时——也就是当皮特罗修好自动钢琴,阿玛兰和丽贝卡都想嫁给他时,又被乌尔苏拉所诅咒厌弃。这种情感上的矛盾实质上仍是对这些科学的一种肤浅的理解。以乌尔苏拉为代表的拉美人不会去考虑这背后的道理。这种探究意识的缺乏、思维与外界的断层,使得乌尔苏拉以及大多数马孔多人的眼光都是短浅的且时常于眼前的生活模式。这实质上已经为文明的衰亡埋下了祸因

阶段三,乌尔苏拉对外来文明的全然接受,也同时变相意味着拉美文明的生命也终将走到尽头。我们看此时乌尔苏拉在面对以梅尔基亚德斯为代表的外乡人时,态度是如何的与以往不同乌尔苏拉的态度由最初的敌视已经变成了如今来者不拒的态度。那么这样的变化之中,外来的西方文明,他们的目标也已悄然达成。这里所展现出来的乌尔苏拉种种态度行为无不展现着乌尔苏拉已经拜倒在西方文明的裙摆之下。马孔多因此陷入了无尽的狂欢之中去。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使得一切面目全非,使得马孔多成为了一个彻底的连当地人都不认识、看不懂的社会。人们也早已麻木。不断失忆。不断失忆。

我们不禁为拉美的文明的消逝感到惋惜,但也更应思索之何来其一便是对科学的一无所知。盲目而不加分辨的反对,使得马孔多不断陷入孤独。这种反对一定程度上也就造造就了拉美文明的闭塞,同时也加入了他们思想的固守与愚蠢。其次,认知上的短浅与思维上的差异使得马孔多人们只会用生活经验来评判一件事物的好坏,而不会关注长远的未来只会局限在眼前的生活模式。其三,便是马孔多人们没有能够保护好本土的文化人们都疯狂的陷入了对于外来文明的狂欢,吸食着外来文化的精神鸦片,把本土最原始最传统的魂灵破坏的一塌糊涂,丢失殆尽。从此来看,拉美文明的伤逝绝不是由哪一单方面造成的,必定是有多方面的因素共同导致是协奏出的一曲悲歌。

回望中国,我们也曾有过如此时光新文化运动时期,思潮涌动思想混乱,我们同样面临着西方文明、西方文化的入侵。就连鲁迅曾经也说过汉字不灭,中国必亡。陈独秀也曾评价汉字腐毒思想之巢穴,废之成不足惜。还有百宋千元,天河图,视九教。秘制膏丹,全都踏倒他等等中国也几近陷入文明不保,文化不的境地

出乎其外,拉美文明的伤到底带给了我们什么呢?首先便是要厚植文化自信。面对西方文明的入侵,乌尔苏拉首先就是没能做到本土的文化自信,才导致了西方近代文明在拉美大地上肆意挥笔,抹去了独属拉美的文明记忆。其次,我要坚持文化自信,将文化推广应用常用才能常新。不妨想一想,如果乌尔苏拉将本土的文化能够推广应用,即便是留存,我想拉美文明的记忆也不会消失的如此之快。不过,于拉美文明的发展水平,这种留存也并非一定能使得拉美文明赓续长久,我们不过是以西方入侵文明的路径方式得出的结论。最后就是要做到文化自强。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常想,常宣传。文化的宣扬是文化的繁盛捷径之一。以宣扬为基,铸文化之,只有发展实力才能免于消逝

拉美的孤独从来不是拉美的,更广泛的属于全人类。当有人问及马尔克斯这部作品的主题是什么,马尔克斯说,他在写孤独,全人类的孤独。在我看,这种孤独放置在文明层面正是文明与文明之间的隔离,亦或是文明与文明的入侵。但孤独没有错,文隔离文化交融也没有错。这是常态,这是历史发展的必。我们所做的只是一定限度内的缓解人与人、文明与文明的孤独联系包容与兼收并蓄,可以说是对世界上任何一种文明与其他文明最适的相处方式。小说是为人生的,但也更是为现实生的。我们慨叹布恩迪亚家族代代轮回的孤独宿命,同时为马孔多的不复存在扼腕叹息。但也更应该更应明白文化是国家乃至文明不可或缺之必要实力。文化兴家国兴,文化衰家国衰。只有不断提升文化自信自自强,才能绽放文明文化绚丽绚烂多彩之花

 

 

                               

 

 

黑暗王国的人性火炬

——从《复活》论托尔斯泰主义

 

田雨菲

高二(11)班学生

 

我分享的主题是“黑暗王国的人性火炬——从《复活》论托尔斯泰主义”。就让我们从课本节选中的聂赫留朵夫、玛丝洛娃的人物形象入手,开始我们的分享之旅吧!

课本节选部分体现了聂赫留朵夫的挣扎和犹豫,以及从自求心安式的补过到真诚赎罪的过程。整部书中,青年时代的聂赫留朵夫纯洁善良,追求理想,但从军踏上社会后,逐渐腐化堕落,变得猥琐、低下、空虚、渺小,以致“兽性的人”压制了“精神的人”。也正是在这一时期,他抛弃了玛丝洛娃。后来,聂赫留朵夫在法庭上重见玛丝洛娃,真诚忏悔,并为她的案件奔走,阅尽社会黑暗,逐渐走向精神上的“复活”,最终“精神的人”战胜了“兽性的人”。他放弃贵族生活,把土地分给农民,与上流社会断绝交往,虔诚信奉宗教。聂赫留朵夫是俄国统治阶级中一些有良心的贵族群体的代表,他的形象其实与托尔斯泰本人有诸多相似之处——托尔斯泰年轻时甚至做过在自己的土地上进行农奴制改革的尝试,把自己的土地分给农民。他所创造的一系列“忏悔贵族”形象,或许也是他自身的映射。

而玛丝洛娃,选文中展现的她,是一个妓女、囚徒,面对曾深深伤害过自己的聂赫留朵夫,竟会“做出一种要讨男人喜欢的媚笑”,这足以体现此时她精神的麻木。但当回想起“他那难以理解的残酷”、“接二连三的屈辱与苦难”后,她仍会感到痛苦,并且表露出对聂赫留朵夫的嫌恶,这也体现了她内心深埋的良知与尊严。整部书中,青年时代的玛丝洛娃同样天真青涩、善良纯洁,并且真诚地爱着聂赫留朵夫。但后来,被聂赫留朵夫诱奸后抛弃,自此沦落风尘,麻木堕落。在聂赫留朵夫的真诚忏悔和关怀下,她重新唤起了埋藏心底的美德,主动戒了烟酒,为了聂赫留朵夫的名誉拒绝与之结婚,而与另一个她心爱的犯人西蒙斯结合,实现了精神的“复活”。玛丝洛娃是沙皇俄国统治之下底层百姓的典型代表,她的经历正是对黑暗腐朽的沙俄社会的控诉。

既然聂赫留朵夫、玛丝洛娃都不仅仅是其人物本身,而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意义,能够代表他们所处的阶级,那么“复活”也就不再仅仅是两位主人公精神的复活,而是整个社会道德与良知的复活。

这就要说到“托尔斯泰主义”这个概念。

在托尔斯泰的思想中,除了对现实的无情批判以外,还热切宣扬悔罪、拯救灵魂、禁欲主义、“勿以暴力抗恶”、“道德自我完善”等观点,宣扬一种属于托尔斯泰自己的宗教“博爱”思想,人们称之为“托尔斯泰主义”。也就是说,“托尔斯泰主义”体现在两方面:一是揭露社会黑暗,二是宣扬道德救赎。《复活》正是托尔斯泰主义的杰出代表。

我们可以参看列夫 托尔斯泰的另一篇文章《穷人》。

沙皇统治下的俄国社会,阶级矛盾日益激化,贵族生活糜烂,道德沦丧,广大底层劳动者虽挣扎在贫困边缘,但依然保持着高贵的品质与气节。文中渔夫妻子桑娜收养死去邻居的孩子的决定,正是托尔斯泰对这种高贵品质的宣扬与歌颂。《穷人》虽然并未以锋利的笔触直指沙皇俄国社会的黑暗,但底层百姓的苦难与挣扎,恰恰是对这种黑暗最为深切和有力的批判。

毋庸置疑的是,人的精神的升华和人的成长,不仅意味着对现实恶的否定,也意味着对产生这种恶的社会根源的否定。在作品中,作者对沙皇俄国时代的一切国家制度、社会制度、教会制度和经济制度作了强烈的批判,这就是“托尔斯泰主义”的进步意义所在。

然而,托尔斯泰寻求一生也未能找到变革俄国社会的正确途径。他所宣扬的“不以暴力抗恶”“道德自我完善”,某种程度上也许是他苦苦求索却不得,而用以自我慰藉的方式。他的“博爱”显然无法拯救俄国,但却给了苦难中的人们一线生机。

这就是我将“托尔斯泰主义”称作“黑暗王国的人性火炬”的原因。在18、19世纪黑暗的沙俄,这把火炬驱除了人们眼前的黑暗和蒙昧,照出了赤裸裸的社会现实——反动的政府,腐化的统治阶级,以及水深火热中的人民大众。但受时代的限制,托尔斯泰只想到用这火炬给徘徊于黑暗中的人们照明,却不曾想过用这火炬烧毁黑暗王国,给人们以真正的新生。

但我们决不能因“托尔斯泰主义”的局限性就否认托尔斯泰对于俄国历史的贡献。他被称为“俄国革命的镜子”,他的这把人性的火炬,被后继的革命者们高高举起,投身于捣毁黑暗王国的洪流中去,发出无情的控诉与反抗的呐喊。

 

 

 

             《百年孤独》与《红楼梦》的悲剧美学比较探究

秦江宁

高二(12)班学生

 

我的读书分享分为两大部分,一是悲剧美学,一是《百年孤独》与《红楼梦》中悲剧美学的异同。

先来聊聊什么是悲剧的美学意义以及为什么悲剧具有美学意义。

说到悲剧,肯定绕不开鲁迅先生的一句话——“悲剧就是把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出自《再论雷峰塔的倒掉》)”。站在巨人的肩膀,从这句话中我们可以窥探到悲剧美学意义的内涵。就像现实中也有很多同学隔一段时间就得看一部be小说(bad ending),不然就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看完了又特别难过,不看一天难受,看了难受一天;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再回味又会产生一种别致的感觉。这就是悲剧的美学。

我们从理性的角度谈一下悲剧美学的内涵。悲剧作为一种审美价值的类型不同于悲伤,它可以使人通过感到悲伤而获得审美愉悦。因此它的产生要在“美”之后因为只有在人类实践和理性能力发展的某个阶段,人们才可以反思他们生活中出现的“悲伤”从中发现理想和前景获得精神上的超越和满足。这种审美价值的主题往往表现为被压制、破坏和摧毁但悲伤的主体必然要表达对象的征服和超越,表现出对自身力量的信心和肯定。

再谈悲剧美学的意义何在。

首先,悲剧文学以一种进化的方式体现美。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所谈到的情绪的具体表现就是恐惧和怜悯。而悲剧的目的在于引发恐惧当畏惧剥夺了人们对现在赖以生存的信念与安全感,人们便会从悲剧中反思领悟自身从而能进入一个新的澄澈的人生境界最终体现了悲剧之美。

其次,悲剧文学所传递的真善美的人生伦理观。悲剧通过对主人公不幸与苦难的展示,唤起了受众们的同情、怜悯与爱这种悲悯的情怀是有普世价值的。在悲剧中将真善美的价值观传递给受众。这也是悲剧的审美引导作用。

所以《百年孤独》这部作品里的悲剧也传递了一种民族真善美的价值观,也就是在西方殖民侵略和内战之后,拉丁美洲应该何去何从的问题。

那么带着对悲剧美学的理解,我们进入第二部分,也就是《百年孤独》和《红楼梦》悲剧美学的异同比较。百年孤独红楼梦》,它们来自不同的文化背景,但它们都以悲剧色彩为主题,探讨了人性的脆弱和命运的无常。

 

我们先来看看相同点

  1. 故事情节的悲剧性逝去及孤独。

    百年孤独讲述了七代人的命运。故事中充满了悲剧性的事件,如家族成员之间的血缘关系错综复杂、爱情的背叛和失去、疯狂和孤独的困扰等。整个故事中,人物们似乎注定要经历一系列的悲剧,无法逃脱命运的束缚。 红楼梦则以贾府为背景,描绘了贾宝玉和林黛玉之间的爱情悲剧。林黛玉的早逝和贾宝玉的痛苦成为了整个故事的悲剧性的高潮。

    另一巧妙之处在于,故事后期皆以爱情的消亡作为家族命运的尘埃落定林黛玉的吐血而亡,第五代乌苏娜的血崩而死,两大家族中唯一的爱情陨落,家族也在不久后走向终点以爱情的消亡宣告家族灭亡,这是文学作品中最独特的两个存在。

  2. 人物命运的悲剧性桎梏及轮回。

    两部作品均在悲剧终成定局之前给出了预示,具有神秘色彩。

    《红楼梦》开篇便说明林黛玉是作为绛珠草的化身来尘世向神瑛侍者的化身贾宝玉还泪的,“沉酣一梦终须醒,冤孽偿清好散场”,他们的爱情早已注定不会有美满的结局书中对悲剧最直接的预示在第五回曲枉凝眉中的“水中月”“镜中花”暗示宝黛爱情就像镜花水月一般容易消逝,终究是一场爱情悲剧。《百年孤独》中最明显的预示便是羊皮纸上的预言:“家族的第一个人被捆在树上,最后一个人正被蚂蚁吃掉”然而预言一旦被破解马孔多便会被飓风吹走故事采用了圆形叙事的方法故事的叙述由现在、将来、过去再到现在布恩迪亚家族的兴亡是圆、马孔多的历史发展也是圆,都是从无到有,再到毁灭。书中原话就写到:“时间像是在打圈圈,我们又回到了当初。

  3. 社会背景的悲剧性闭锁及腐败。

    百年孤独红楼梦都发生在特定的社会背景下,这些背景为故事的悲剧性提供了土壤。百年孤独中的马孔多镇象征着一个被孤立和封闭的社会,这个社会充满了暴力、疾病和死亡,给人们带来了巨大的痛苦。红楼梦则以封建社会为背景,展现了封建家族的虚伪和腐败。这个社会对于真爱和真诚的追求并不友好,最终导致了人物的悲剧命运。

     

    接下来是悲剧的不同点。

  4. 叙事结构之异:线性与回环

    《百年孤独》采用了线性的叙事结构,通过讲述布恩迪亚家族七代人的故事,展现了命运的循环和重复。而《红楼梦》则采用了回环的叙事结构,通过贾宝玉的梦境和回忆,展现了贾府的兴衰和人物的命运。这种叙事结构的差异使得《百年孤独》更加强调命运的无法逃避和循环,而《红楼梦》则更加注重人物的内心世界和情感变化。

  5. 人物命运之异:死局与生机。

    在《百年孤独》中,具有相同姓氏的布恩迪亚家族成员都注定要经历相似的命运,无论他们拥有怎样的人生态度,都无法改变羊皮纸上的语言——他们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最终都无可避免地走向了毁灭。而在《红楼梦》中,贾宝玉和其他人物的命运虽然已有预示但是他们有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所以我们在面对宝黛爱情的悲剧时,会经常说一句话,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种对命运的理解和表现方式的不同,使得《百年孤独》更加强调命运的无法逃避和宿命论,而《红楼梦》则更加注重人物的选择和行为对命运的影响。

    三、爱情悲剧之异:无果与无缘。

    在《百年孤独》中,爱情被描绘为一种无法实现和持久的情感,布恩迪亚家族的成员都经历了爱情的痛苦和失望。而在《红楼梦》中,爱情被描绘为一种复杂而多变的情感,贾宝玉和其他人物都经历了爱情的喜悦和痛苦。这种对爱情的理解和表现方式的不同,使得《百年孤独》更加强调爱情的无法实现和痛苦,而《红楼梦》则更加注重爱情的复杂性和多变性。

    四、审美观念之异:奇幻与细腻。

    《百年孤独》强调现实与幻想的交织,即为魔幻现实主义。而《红楼梦》则注重细腻的描写和情感的表达,注重对细节的关注和人物的内心世界的描绘

     

    在比较文学之中,我们更能体会到两部作品的悲剧美学之体现方式。俗语说,幸福的家庭大抵相似,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但两部名著所反映的却是对立面不幸的家族大抵相似,伟大的作品各有各的不同。

    书中曾说“生命中曾有过的一切绚烂,原来究竟都需求用寂寞来归还”,是一句颇为感伤的话。但在我们理解了悲剧美学意义之后,我认为《百年孤独》,不止孤独。我们的人生也是一样——孤独之外,鲜花盛开。

     

 

 

 

 

 

羊皮卷的最后,道尽“孤独”

——浅议《百年孤独》黏稠的孤独感与历史悲剧氛围

刘潇远

高二(15)班学生

 

在文学历史的长河中,“孤独”作为文学作品的主题频繁出现。人类,宇宙之中的独立个体,孤独是与生俱来的。在这一情感状态自身与生俱来的属性的影响下,“孤独”成为一个不可回避的带有宿命意味的永恒命题,成就了许多作者对于它穷其一生上下求索而不得的诘问。

同其他诸多以“孤独”为题的作品相类,我们不难发现,《百年孤独》在对于“孤独”这一主题的选择上并未有何独特之处。它之所以能成为无可辩驳的经典,在于作者巧妙地将“孤独”与悲哀贯穿人物行为,映射历史现实,以此将全文的悲剧情节黏聚为统一、有机的整体。我将以上述二者为研究角度,分别剖析本书之中通过这两方面加以呈现的“孤独”,以期对于马尔克斯笔下的“孤独”拥有更加深入的认知与感悟,从而揭示出《百年孤独》之“孤独”的黏稠性和历史上的悲剧性特征。

 

繁华落尽,回归孤独

孤独,黏住了家族。自人物行为之中蕴含的这种因“重复”而生的“黏稠的孤独”,体现在布恩迪亚家族取名字的这一细节之中。书中,乌尔苏拉曾对于一种潜藏在家族漫长历史之中人为的、有意识的重复,道出过一句喟叹:

“所有叫奥雷利亚诺的都性格孤僻,但头脑敏锐,富于洞察力;所有叫何塞.阿尔卡蒂奥的都性格冲动,富于事业心,但命中注定带有悲剧色彩。”

布恩迪亚家族成员成为了这一名字迷局的局内人,他们在其中不断打转,自然是孤独的;而局外人乌尔苏拉,这一唯一能够掌持家族大旗的人,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共享了他们的孤独。但这种“感悟”与“发现”却也并不能更改那些身陷“孤独的黏稠”之中的人物们既定的生命轨迹,因此这个家族之中世世代代、无穷无尽、无可救药的“孤独之循环”,也终将在乌尔苏拉清醒的旁观与对于他们“重复的孤独”的共享之中继续下去。

孤独,也黏住了人生。在《百年孤独》之中,奥雷利亚诺上校和阿玛兰妲将孤独的黏稠感呈现得淋漓尽致。其中对晚年奥雷利亚诺上校的描写令无数读者交口称誉:

“他待在作坊里足不出户,小金鱼生意是联结他与外界的唯一纽带……用小金鱼换来金币,随即把金币变成小金鱼,如此反复……不变的坐姿令他脊柱变形,精确到毫米的工艺使他视力受损,但不容丝毫分心的专注让他获得了心灵的平静。”

这是《百年孤独》之中最为形象亦是最脍炙人口的一段人物行为的刻画,更是借由人物行为描摹“孤独”的黏稠性最为贴切深刻的一部分。自上校他开始将注意力集中在父亲的炼金器具中,在作坊里制作小金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的循环之中后,他便获得了心灵的平静。这种循环在外人眼中如同无底黑洞、万丈深渊,但实质上却是如奥雷利亚诺上校一般身处“循环”之中的人们借以维持自己的灵魂正常运转的唯一平台。依赖于这一平台,他们汲取维系生命的基本精神力量——安全感与信赖感,并滋生对自我的主观认知,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被他的孤独所粘黏成一种扭曲的、面对绝境时的自我救赎。他自这种救赎之中寻找着消磨生命、回归自我并归属安宁的途径,也在这个过程中反复练习着同自身和解,更同孤独和谐相处,孤独感如同黏液束缚着他的一举一动。这种孤独,让人欲哭无泪;这种孤独,让孤独者自身却甘之若饴。

除去炼制小金鱼的奥雷利亚诺上校之外,《百年孤独》之中另一个行为痕迹里蕴藏着鲜明的孤独意味的人物,便是阿玛兰妲。除却对抗孤独的姿态上潜在的相仿,她与晚年的奥雷利亚诺上校甚至共享了一种惊人相似的行径:奥雷利亚诺源源不断地炼制小金鱼,而阿玛兰妲则周而复始地缝制寿衣。

阿玛兰妲终其一生都裹挟着残破、阴冷的童年,这让她耗费了她自己很大一部分的生命同她所羡慕的、与她拥有几乎截然不同命运的丽贝卡相互纠缠乃至模仿,并在这样的纠缠之中不自觉地将丽贝卡作为自己赖以生存的动力。然而亦是这种无意识的对于他人的追寻,对于自我的泯灭与压抑,在漫长的人生之中封锁了阿玛兰妲的灵魂,令她成为了一个失心一般漫无目的地消耗着生命亦自我消耗着而不自知的可怜人。最后,何塞·阿尔卡蒂奥回归家庭,丽贝卡移情别恋,阿玛兰妲本可以去选择爱情,而愧疚与不安却使她退缩,此后手戴黑纱,一生在孤独与纠结中度过。

马尔克斯曾认为:“布恩蒂亚家族成员的失败,是因为缺乏爱。”阿玛兰妲大概便是小说之中对于这句话的最好诠释。她恐惧自己“配不上爱”,因而将身边世界赐予她的温情一次又一次不留情面地推远,只为了守住她永恒的、享受孤独的自由,而当她终于放弃对于孤独的偏执和对于爱与宁静的畏惧,坦诚地直面自己对于爱的缺失时,属于她的宽恕与安宁终于穿过厚重而破碎的时光,在她缝制着寿衣的日日夜夜不声不响地来临。由此,她终究持守住了孤独,孤独黏住了她,她亦终于能同奥雷利亚诺上校一样,安享这种岁月的恩赐一般珍稀的孤独。

 

羊皮卷上的故事,记载了一个被入侵的天堂

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一代人,极具创造力和创造热情。他们象征着文明伊始对这个世界充满欲望的拉美原住民。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走南闯北,用双脚丈量世界,用头脑思考世界。当他激动地向大家宣布自己发现“地球是圆的”的结论之时,马孔多所有人无一例外地认为他疯了——这片土地是原始的、未开化的状态,远不及早已发现这一结论的欧洲文明,而这一结论很快就要成为拉美的灾难。吉普赛人带着各样新奇物件来到了马孔多,马孔多的居民为之着迷、惊喜不已,这是便是新旧文明温柔、和谐的第一次冲突和碰撞。

奥雷利亚诺上校加入了自由派和保守派的战争中去,并在此后的几十年间发动了无数场战争,最终,他无可避免地如同马尔克斯上校所说的那样陷入战争的虚无里;丽贝卡和比西塔西翁夫妇,是被床上的印第安原住民的代表,刻在他们骨子里的恐惧和孤独是永远无法抹除的;布恩迪亚家族第四代成员,何塞·阿尔卡蒂奥是那场大屠杀中唯一的幸存者,他醒来时,映入眼帘的场景令他一生毛骨悚然:

“装车的人甚至有时间像运送一串串香蕉似的把尸体排好码齐。”将近200节车厢中全是尸体,他的余生中不时回荡着一个伤亡人数——“3000”。

这是马孔多百年的变革历史,这也是拉丁美洲几百年间被侵略、反侵略、被压迫、反压迫的循环。

我们再回到陷入战争虚无漩涡的奥雷利亚诺上校,他渴望孤独,对整个世界充满了怨恨,这便是当时无数拉美人民最真实的写照。仇恨、怀疑、猜忌、颓丧粘黏着他们的心,“他们感到失去了对日常现实的把握”,点上了沉重的句点。

一本百年的家族史也反映出了拉美广阔的社会变化,每个人的命运仿佛被这大变迁驱动着,但却又在变迁中重复着一样的课题。年少的纸醉金迷,意气风发,也终究会变迁为年老时的幡然醒悟,痛彻心扉。曾经拉美大陆坚定的开拓者变为了后来的荒诞的享乐者,在乌尔苏拉去世后,再也无人能主持大旗,布恩迪亚家族也因此衰落。时代日新月异,孤独亘古不变。家族的最后两人也在鱼水之欢中堕落,最后走向灭亡。他们的故事也终究消亡,多年以后,上校回想起那个下午。再过多年,却没人会再记起那个下午。

 

 

殉道者的复活

——关于人文与人格复活的重新思考

酒铭

高二(16)班学生

  奥地利诗人里尔克有云:“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死/无缘无故在世上死/望着我。”作为泛德语文学中象征主义的代表人物,诗人将自己的人文同理心外化,融入社会关系与价值网络,使毫无关联的人们变得息息与共。这是典型的“除全体而外任何东西都不是根本完全实在的”的古典唯心主义思想。无独有偶,19世纪末,广袤的斯拉夫地域出现了黑格尔的影子,人文的鲜活蔓延开来,流动的交响乐凝固成椭球体般的教堂穹顶,咿咏的颂歌汇聚成布满油渍的游乐厅。人们开始思考:我们好像变了——价值的重构,理想的解构,意义的重塑,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这是什么呢?东正教的羊皮纸卷给出了答案:虔诚的复活,伟大的殉道。

  它仿佛是某人的底片/它为何在我们中间停留?/为何不从篝火旁边走开/驻足到黎明降临的时候?/为何呼吸着黑色的空气/把压坏的树枝弄得瑟瑟嗖嗖?/为何从眼里射出黑色的光芒?

——布罗茨基《黑马》

  列夫托尔斯泰历经数载采撷泥土的腥臭,白骨的芳香,把额头亲吻在苦难的大地上,熬制出了复活的汤药。喂向了聂赫留朵夫和玛丝洛娃。一般来看聂赫留朵夫深刻忏悔,苦痛剖析,挣扎般自赎是灵魂没有毁灭的象征;玛丝洛娃在白夜中的疲惫与不屈,在极夜中的自渎式反抗,灵魂涅槃后的底层般的独立精神是复活的表征。可是《圣经.旧约》中载:“以利亚三次伏在孩子的身上,求告耶和华,说:‘耶和华我的神啊!求你使这孩子的灵魂仍入他的身体。’耶和华应允以利亚的话,孩子的灵魂仍入他的身体,他就活了。”说明在东正教为信仰的意识里,复活者,必先死,必有道者助之,必有灵魂。当社会是死气沉沉的,我们的主人公是先觉者,那么怎么判断自己的灵魂已经“死”了呢?怎么得到麻痹的黑暗的光芒的独立救赎呢?怎么在“死”后仍有意识保留自己的灵魂使它不“魄散于寰野”呢?故而,有改变的先知,必是怀揣自信的叛经离道者,拿着社会意识和发展趋势的信条,走向传统的死亡,这个过程与其说是复活,毋宁说是殉道。

  我愿与他们厮守在一起/用心房接受柔软的树脂/那树脂会像火一样把我燃烧/而天明时我们将无声无息/被一片离别的痛苦所笼罩。

——米斯特拉尔《三棵树》

  未知死,焉知生。未知生,何谈死!托尔斯泰在进行了种种人文探索和徒劳尝试后,终于发现迷茫慰藉——宗教。长髯下颂出的圣歌里有一切经验的汇总,双膝下的马赛克瓷砖里映射着现实的芜杂。是啊,什么才是应该追寻的,什么才是永恒的道德,什么才是人性的根本,什么才是社会的逻辑,生命究竟是怎么被赋予价值的?古老的宗教告诫人们崇善明德,现代的教廷却用戒律撕扯着人性的尊严,社会的质量被一阵阵狂风吹散,生命的厚度变得单薄苍白。一旦散如云烟,就是永远的遗弃,就是死亡。所以,关键在尊严!是人性的存在赋予了生命的尊严,是生命的尊严给予了存在的意义。所谓灵魂的活着,就是尊严的傲立,是一条力的弧线,一道破土的犁圈,一条飞来的彩虹,一架厚的青峦。

  把自己向两边劈开,而深在渊底/那海洋中的花草和污泥的森林/虽然枝叶扶疏,却没有精力/听到你的声音,它们已吓得发青/一边战栗,一边自动萎缩:哦,你听!

——雪莱西风颂

  有了生命的尊严,需要找到是什么赋予这尊严以意义,还需要找到,是什么迫使我们放弃这份故去的尊严,转而将魂灵安置到柩旁,等待先知的救赎。从古希腊式的伦理生活向现代社会中的生活转变的过程中,个别的希腊式的美德与普遍的、形式化的康德的绝对律令之间的优先层级倒转了。如今,道德原则必须依照非道德的形式标准来检验,由此导致了一种空洞的道德——对它而言,似乎只有什么都不做才是道德的,因为行动必然引入与形式标准空洞的普遍性相矛盾的特殊性。如果将这种普遍道德认为是古朴的原教旨,而律令规范视作社会的普遍要求,那么灵魂对于善和美的孜孜矻矻追求便会受到强大的社会压迫力,就在这种压迫力中,过去的尊严被一点点剥离,生命的形状化作齑粉,走向了的反面。灵魂悄悄地隐遁,风,在低语。

  好几年前,三月风吹的一天,春天倦慵地低语,芒果花落在地上/浪花跳起掠过立在渡头阶沿上的铜瓶/我想三月风吹的这一天,我不知道为什么。

——泰戈尔《园丁集》

  魂灵缓缓地在泥土里爬行,在灵柩里挣扎。伟大的先知啊,日日夜夜托尔斯泰期待的觉醒啊,无数劳苦勤勉人民追求善良的天梯啊,世界人民解放思潮的大道啊。静静地走了过来。庄子说它是:“其于本也,宏大而辟,深闳而肆”,康德说它是:“启蒙思想的完成者,道德主体和审美主体”,马克思说它是:“社会化的人,联合起来的生产者,将合理地调节他们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把它置于他们的共同控制之下,而不让它作为盲目的力量来统治自己”。它,就是社会上的人文关怀。那是每个人人性的底层尺度,是人本的核心,是社会的基石,是活下去的最大保障。正是奄奄一息的社会,还蕴纳这几丝人文的生气,这些尚未泯灭的人格,证明了人的价值,证明了生命的厚度。它选出了被虚妄和丑恶剥夺尊严的卫道士,在他们的心里种下了道德的种子,让他们历经时代的风雨,最终——殉道,撕裂,融合,复活,成为人文主义在时代的缩影。成为时代的先知,复活这个时代。

  纪伯伦说:“人是生活的奴隶。奴性用凌辱挡住人们的永昼,用血泪淹没了人们的长夜”可是,没有反抗,怎么会有苦痛,没有一颗崇尚真善美的心灵,又如何会受到假恶丑的磨折。复活的是社会良知,不是人民群众的道德底线,拯救者是我们自身,并非他人外力推进。如东正教有教义:人哪/你钉在十字架上/快忍受苦痛/遵循内心的步伐/只有你自己走出去/走过来/才能解开你自己血淋淋的枷锁/竖起那个黑色的十字架/在福音声中/复活下一个苦痛的灵魂。

 

篇首按语作者是语文组杨莹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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